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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4.5 染血行刑人X哨站的血夜

HN4.5 染血行刑人X哨站的血夜

正义的铁腕尚未触及前,一场悲剧正在悄然上演……

樑上红眼的乌鸦惨痛地嘶吼,它们背后是淡黄色的圆月,惨叫声响彻整个夜晚,从骄阳落下时分,直到午夜深了仍然还未停止。污黑的血迹蔓延在扭曲的道路上,混杂着浊泥与砂砾,渺小的虫豸缓慢爬过,争相竞夺沾上血污断成两节的玉米棒,犹如蛤蟆脓疱般肿大、散发浓厚腐臭味的躯体倒在路旁,几只黑羽的恶鸟用尖锐的喙啃咬着。

阴森的树干上吊着一具滴血的晴天娃娃,两只凹陷的碎肉口流下凄凉的血泪,滑过剩下半截的鼻头,流入惨白的嘴唇,但依然没有血色,靠近嘴唇的两颊被缝上银色的线,像是被活生生撕开,撕裂的脸延伸到耳下。

戴着鸟喙面具的行刑人手持的尖刀上遗留凝固血块,以及细小的血滴,月光下尖刀顶部的反光刀面映出紊**错的乌黑浓发,看不见整体轮廓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说是玉洁的冰雕不足以准确描述这副阴暗的光景,白色的吸血虫吸附在它的脸上,钻出一个个针扎似的小孔。

分解肢体的手术刀被行刑人称为刑具,但实际上只是普通无奇的杀猪刀,不知被用过多少次,也许是十次,也可能有上百次,只是今夜,屠刀架在了杀猪人的脖颈上,留下割裂的划痕后,整颗圆大的皮球落在地上,惊恐的眼里还保存着行刑人大致的面容,无情的喙面人。

他用纯白的面布细心擦洗刀上的血渍,时不时依靠月光看清尖刀的美丽,对此,他感到十分满意。

「……赤红的潮,为主而设的献祭。嘶吼的月,正向卑鄙的行刑人喝彩。惨叫,悦耳的歌曲,心静下来了。」

村外阴森的杂草里,**鲜血而变得疯狂的野兔互相用门牙啃咬同伴的身体,两道深度不浅的咬痕结束了苟活的生命。

橙黄的火炬被点燃了,它们举在幸存村民的手上。村民们看到眼前的惨况睁大了愤怒的双眼,牙齿咬破了嘴皮,猩红点缀着艺术的屠宰场。

村民中的一位年纪只有九岁的男童跪倒在地放声痛哭,他紧紧将一具破碎不堪的肉体抱在怀里,肉体稍微被突然发起的震动而无意识地颤动一下,两只无力的手臂垂落在泥地,那是一名女性——男童的母亲。

「究竟……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真的是……我们的家吗……?」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与其他几位冷静的男性不同,一位穿着简陋,相貌平平的女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吼,泪水夺眶而出。

经受不住失去亲人的折磨与对眼前惨况的不堪,村民们纷纷跪倒在地,有的抱着地上的全体放声痛哭,有的双手闭合对神明祈祷,有的用火炬狠狠烫伤了自己的手臂,有的拿着破烂的武器冲出村外。

「是邻村人干的吧!?我就知道一定是他们那群肮脏的**,居然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别说废话了,我要杀了他们!」

「没错!血债血偿!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古训。乡亲们跟上我,我们杀回去!」

「杀啊!」

在几个强壮的男人教唆下,其他瘦削的男人眼睛发红,愤怒已然掩盖不住,脸因为憎恨而扭曲成了丑陋的模样,他们捡起地上的锄头、镰刀、锤头响应领头的号召,跟着壮汉们走了出去。

妇孺被留在村里,由两位看起来粗犷的男人保护,但他们意料不到的是,行刑人选择斩草除根,他不会想要放过任何一个献祭品,无论品质,一概接受。

「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村庄里,手持干净屠刀的行刑人驼背弯腰,鸟喙样的面具在阴森的黑暗中格外恐怖。

没等两个猛汉反应过来,屠刀已经割断了他们的咽喉,新鲜的血顺着头颅断裂处流淌至湿润的泥地,他们的眼睛还保持在恐惧的状态。

黑与红的花点缀平淡的夜晚,憎恨与恐惧夹杂在行刑人的愉快之中。

他用长长的舌头舔舐面具上的血液,同时用尖锐的喙啄开软弱无力女人的面孔,惨叫声连续不断,咒骂声也仅仅只是加速了她们的灭亡,反倒是行刑人越来越发兴奋,钢铁般硬直的手臂直入娇弱的肢体,取出完好无损的心脏。

之后行刑人将几十个血淋淋的心脏挂在简陋教堂的十字架上,黑色的神明雕像痛苦地滑过两行血泪,祈祷的手带着深深的怨恨。

男童大叫着跑出了村庄,面具下的行刑人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没有选择处理比虫豸更加渺小的虫豸,因为男童的痛苦对自己主人的力量毫无作用,没有理由的罪孽,他是不愿染指的。

等到男性村民们无功而返时,行刑人已经离开了此处,去到通往村庄的道路上拦截准备进入村庄的马车。

仅仅只是离开片刻,村庄里头的悲惨又增添了痛苦的一笔,满地流露的肉肠,脑浆撒落在燃烧着发出袅袅白烟的干草屋墙壁上,几座简陋的干草屋已经破烂不堪,还有腐臭味的红色吸引饥饿的家畜舔舐。

恐惧、愤怒、憎恨、悲伤、痛苦、不甘、无力的复杂情感涌上他们的心头,领头的结实男人们操起斧头对着肮脏的猪砍下,随着狰狞的叫声向后,猪群的身上已经挂满了死亡的色彩,就连体内的器官也被砸烂成恶心的模样。

他们已经了解到对手是无法战胜的恶鬼,就算平日里对信奉神明的祈祷在此时也无济于事,这股力量使他们畏惧到无法动弹,张开大嘴许久不能闭合,吸进的恶臭让他们的思考浑浊不堪,就像身体被塞满了粪便一样,难以呼吸。

不过,他们的悲剧到此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悲剧,也不由所谓的鸟喙行刑人执行,或许残酷无情的他,已经成为了猎物。

「怎么回事……刚刚已经把她挂起来了」

行刑人看着眼前的红染白衣女人心生疑惑,用脚踹了她破烂的脸几下,没有动弹,依然是死气沉沉的。

那是被行刑人一时兴起而做成的晴天娃娃,挂在阴森的树干上,把多余的四肢切除丢弃给路边的野狗,等它们狼吞虎咽过后,再用屠刀深深刺入它们的体内,将无力的肉体剁成粉碎,当作鲜花一样洒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狂笑声。

可现在的情况是,原本不会动弹的晴天娃娃掉在了地上,明显是有人拖动后的结果,如果是被风吹落在地上,不会这样整齐地躺在地上,而是身形扭曲地陷入地面。

行刑人用尖刀把女人的脸扭转过来面向他,已经看不清她原本的面容了,尽是些红色的染料,以及磕磕巴巴的破洞,就连那乌黑稠密的秀发也经过泥水的打磨后变得脏兮兮的,他就连用手直接触碰都心生反感,可见这是多么凄惨的画面。

就在此时,他的身后,红玫瑰与深邃黑暗的花瓣凭空飘落,艳红的长矛被反握在手上,阴森的叶也被吹得呼呼作响,枝头的乌鸦惊慌地嘶叫,拍动翅膀飞向远处,几根漆黑的羽毛混夹叶与花一同飞落,少女咧开嘴角,复杂纹路的眼球紧紧盯住眼前的猎物。

她身着荆棘皱边的红色连衣裙,贴在身体凸显优美的曲线,露出白皙的臂膀,就连线条优美的锁骨也在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手臂根至手腕的部分被紧紧包裹的艳红毛皮所覆盖,纤细的双腿稍微敞开,俨然一副威严凛凛的美人形象。

少女的眼球中,疑惑行刑人的身影尤为清晰,并且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自己,因此,她畅快地大笑了起来,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无尽的黑夜当中。

「……是,是谁!?是谁在我的身后!?」

惶恐的行刑人看着地上的枝头与花瓣大声叫道,他紧张地吐出热气,心脏也因为惧怕而怦怦直跳,能够在罪孽深厚的我身旁肆意走动而不被察觉,这是极为强大的对手——行刑人如此思考。

艳红秀发的少女穿着黑毛绒的鞋,一只脚踩在十字架上,另一只脚则停滞在空中,她双手插着腰,红色的长矛在她眼角的余光中悬浮在淡黄色的圆月上,矛尖正对着行刑人的脑袋。

意识到脑袋发寒的行刑人退后了两步,四处环顾,最后睁大了已经干瘪的双眼看着如同魔鬼般露出美丽优雅又邪恶笑容的少女,这是他唯独在主人以外的人身上感到的独特畏惧,这份畏惧让他不能动弹,仅仅只是惧怕而已。

只见少女轻轻将右手举起,如同捧月般握紧了拳头,她微微张开血红的嘴唇,呼出轻轻的气息。

「乏味的屠杀者,让本王来教会你——何为艺术!」

红荆棘的尖刺与艳玫瑰的花瓣在行刑人的身旁飞舞,漆黑的树叶露出邪恶的笑容,几只乌鸦如同丢了魂似的掉落下来,赤红的矛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朝行刑人飞来。

「什、什……」

「此乃杀戮的艺术——」

飘落艳红花瓣的少女手持赤红之矛站在行刑人的身后,平静地宣告,行刑人的脑袋与身体之间的脖颈处出现分裂的血红。

嗙的一声后,行刑人身首分离,无力的身躯倒在地面,少女再次唤出烂漫的花瓣消失了。

·

淡白的弯月,漆黑的夜晚,恐惧感笼罩在宁静的哨站,几位打瞌睡的守卫正趴在高高的建筑物能够瞭望远方情况的顶部,灾害正在悄然接近……

嗅觉敏锐的黑色乌鸦停留在枝头上,两只发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腐臭味发出来的地方,蜷缩着翅膀,露出邪恶的表情,如同报丧天使般嘶叫起来。

体型硕大、顶着圆滚滚的脑袋,身穿沾污围裙的面具天使来到了山脚下,他提着一把锯子,两端是抓柄,中间是锯齿状的刀刃,他把这个久用的宝贝成为「剁肉机」,如今他收到主人的命令来到此处,准备将最美味的痛苦献祭给主人,今夜,又将是充满血腥味的红潭。

此座哨站是由四座哨塔组成,在山间的平缓山地间筑起高墙,蜿蜒曲折的古墙充满历史的痕迹,潮湿的青苔顺着破碎的石层蔓延而上,钻进碎裂的小孔中,美丽鲜嫩的蕨类植物轻轻摇动身躯,一撮白白的绒毛在轻微的风吹过后飘向远方。

相当于城池的哨站中的守卫由国家的直属骑士团「雄鹰」的成员组成,他们都是擅长用闪电的速度解决战斗的好手,曾经在对邻国的战斗中立下汗马功劳,受到国王的佳赏,派遣到这座自然景观绚丽的哨站,平时只需要往王都用信鸽送信报告平安足以,是一件简单又优雅的活。

这是离王都最远的哨站,周围有几个村庄,平时骑士团会派遣一些骑士到村庄附近巡逻,但最近听闻到不太对劲的风声,去往一个男性劳动力最丰富的村庄的骑士没有回来,而且那座村庄燃烧起了大火,几乎损失了大半房屋。

「情况有些不对劲,黑鹰你怎么看?」

黑鹰是「雄鹰」中的二把手,作为副团长的角色存在着,不仅才智过人,武功也远远高于正常人,在邻国的战争中他带领五百名精锐突袭粮仓,成功将前线的火燎形势扳回一手。

不过由于居功自傲的性格,他在返回王都的途中遭到敌方部队的三路夹击,五百名精锐只剩下三人跟着重伤的他苟且逃回,之后他变得郁郁寡欢,遇到任何事都变得小心谨慎,时常回想起朝夕与共的骑士们。

「我知道……是敌国攻进来了。」

他阴沉着脸,对着询问的骑士团团长回答,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啊——团长想着。

(接下来得先稳定士气,在这地方也呆了几个月了,也没有遇到任何战事,估计他们的心都散掉了吧,锻炼也开始不认真了,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遇到和黑鹰同样的下场,今晚就召集所有人集合,我说一段激昂动魄的演说来鼓舞他们才行。)

突然,一个骑士急急忙忙地闯入了处事厅,他单膝跪地献上一份染血的羊皮纸卷。

「请团长详阅,这是王都下达的传书。」

「先下去吧,去召集所有人到中央广场上集合,接下来我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是。」

骑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厚重的盔甲发出不悦的金属碰撞声。

团长打开羊皮纸卷后审视了一遍,看到结尾处的『灾厄即将开始』后皱紧了眉头,来回在处事厅跺脚,心急如焚。

(这是什么意思?)

黑鹰站了起来,穿着不同于团长与普通骑士的黑色战甲的他对团长点了点头,团长也以点头回应后,他直线离开了处事厅,腰间还绑着漆黑的剑鞘,头盔内流露出蓝白色火焰般的斗志。

「不,这次是真正的灾难了。」

「你在说什么?喂,等等,把话说完。」

黑鹰的身影已不在处事厅,团长听到的声音并非由声带颤动发出的,而是透过特殊技能心灵传声传达,显然黑鹰作为人类的骑士不可能学会这种可怕的技能,但团长由于陷入沉思中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黑色的幻影在阴暗的角落蜷缩着,它显现灰白的身姿,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深思熟虑的团长,但它仅仅只是看着,没有进行下一步行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在外头传来,团长吓得踢开了椅子,戴上头盔,抽出勋章之剑飞速跑出了门外。

(发生了什么?)

夜空中璀璨的繁星点缀着寂寞的明月,与之相对的是地表的惨状,无数骑士的无魂躯体倒在中央广场上,新鲜的血液从它们的伤口处大片流淌出来,已然成为了一条血河,混杂断裂的手臂与大腿,好似一场鲜血盛宴。

黑鹰的头盔碎裂在地上,他露出半边白的黑发,憎恨的脸上狰狞着,眼珠子不断乱窜,一会在地上的骑士们,一会在正对着的面具胖子身上,那是今夜的行刑人,它的剁肉刀上已经沾满了血污,鲜血夹杂碎肉停留在其上,浓烈的腐臭蔓延开来,但黑鹰没有捂住鼻子,举起黑剑的手臂青筋暴起痉挛起来。

「你,都干了什么……?」

「为、我的主人、献祭、新鲜的血肉、美味的痛苦、无穷的力量。」

行刑人吞吞吐吐回答黑鹰的低声提问,但在它的思维中,或许这就是肯定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纯粹的奉献心理,是对主的侍奉。

「灾厄……这就是灾厄……」

团长皱紧眉头,回忆着方才看见过的文字,与眼前的惨状联系起来,他得出了准确的结论。

狂暴的弯月飘过飘渺不定的浮云,那是充满魔力的面纱,将黑鹰的身体沐浴在月光的洗礼当中,他的憎恨开始膨胀扩大,逐渐浓缩在黑色的战甲与长剑中,发出绮丽的色彩,通亮的白光将漆黑的一切焕发灿烂。

黑鹰脸上的血管由埋藏的紫色变成红色爆开来,剔透的液体洒在他的眼眸与鼻头,怨恨与痛苦涌上他的心头,以剑拔弩张之势面对残忍的行刑人。

充满腐臭的骨肉的哨塔上方,白夜照映着一个面容稚嫩的男子,他穿着长长的黑色袍子,夜风中,衣摆轻轻拂动,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破旧长袍的里面,是极为华丽的装扮,犹如白夜的妖魔,他的出现让整个夜晚变得更加狂乱,无法停止。

「我的王啊,杀了它吗?」

「残忍、无情、享受、狂妄、兴奋地将它下贱卑鄙的骨肉尽数粉碎,不要留下余孽。」

「明白。」

男子的下方,两颗獠牙的男人睁开困倦的眼皮,复杂纹路的幽绿双瞳透露出他的高度自信,甚至到了满溢而出的程度,他有着长长的指甲,就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公爵一样高贵的服装穿戴在他的身上,他打了个响指。

行刑人的身后出现黑泥形成的人型,体型与行刑人毫无差别,短暂等待过后,复制品与真品的特征完全一致,这高超的技艺已经可以让它们成为孪生兄弟了。

「为、我的主人、熬煮、鲜嫩的骨头、美味的肉汤、完整的皮囊。」

复制品挥舞剁肉刀砍下了行刑人的背脊,溅起污黑的血液,受到惊吓的行刑人向后倒在地上打滚,用圆浑的眼睛盯着无差的自己。

「你、是谁、敢化为我、形状、不可饶恕。」

愤怒、痛苦、疑惑中的行刑人语速开始加快,捡起剁肉刀看着眼前的对手,同样又转头看向扭曲脖子的黑鹰不知所措。

眼角流血的黑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战甲破碎的他举起黑剑向行刑人的头部硬生生砍了下去,被行刑人快速反应过来躲闪过去了。

行刑人面具下发出刺耳的小声,接着肥胖的身躯旋转锋利的剁肉刀溅起血与绝望共存的华丽之舞,将地表的死尸作为自己的忠实观众,血河成为滋润行刑人的最佳水源,在面具上开满了艳红色的彼岸花。

「花海、由鲜血浇灌、用鲜血染红、绽开、艳美之花。」

红与黑的骨肉华丽起舞的剁肉刀将黑鹰的战甲击得粉碎,血化成了星河,点缀了繁星闪耀的夜空,共度一支二人的圆舞曲,旋转飞溅的碎肉洒满了地面,黑鹰受到强大的冲击力滚倒在地上,与行刑人相隔四五公尺。

如水中涟漪般波旋,行刑人的刑具燃着耀眼的漩涡,在复制品的面前形成不见底的黑洞,扭曲了它的面貌,最终在吸食的压力中被吞没,行刑人趁机给了它脆弱的肉体最后一击,好似慧红流星的撞击。

同样为魔王派遣的将士,行刑人超乎吸血鬼的想象,那是顽强、倔犟、残酷、冰冷的生命,即使是破烂的碎骨锯刃,也能在华丽的撕裂圆舞曲中掀起最迷人的狂奏,蛊惑的狂乱淹没了漆黑的夜晚、不洁的残月,为平凡的观众献上迄今为止再没有停下的灵动,他已然成为了操纵棋盘的狂之精灵,玩弄提线人偶于手掌间。

「重生、腐化的碎骨、残破的血肉、为我的主——」

将黑鹰一击重伤的行刑人朝残月叫吼,将屠宰刀举于头顶,血河汇集紫蓝色的寂寞花瓣与枯萎的荒草浇灌了已倒下的骑士们,它们黑色的瞳孔染上了鲜血的颜色,白净的脸庞破烂不堪,脓疮直流枯黄的浆液,它们被赋予了地狱的罪恶灵魂,让不洁的血沾染了纯净的花,恶鬼的嘶吼响彻整片腐臭的土地。

(不是人类……没有意识的死人占据他们的肉体站了起来。)

团长将黑鹰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架势荣誉之剑,闪耀的金光融汇其上,将神圣的力量发挥,痛苦的嘶吼在金色的雄鹰中削弱至细微的程度,死亡的骑士受到光的照射后浑身好似被炎团包围,升起三丈的金黄大火。

行刑人好像没有受到神圣波动的影响,依然咆哮着,踏着腐烂的脚趾头朝团长的方向奔跑,黑与紫红的残颜碎痕缠绕他的全身,如同地狱魔鬼的锁魂铁链,他的四肢被紧紧拉扯于身后,关节处的皮肉撕裂,黑红的血渐渐滴落在地面。

「该终止了。」

团长吐出污黑浓厚的肉团,跪倒在地上,两排染红的白牙紧闭着,又似要彻底咬碎般痛苦,他的身后,灰黑的幻影从四肢处伸出寒光的锁链,将眼前的行刑人掏心取脏,腹部被大口撕开,大小肠流淌在连接上半身与下半身之间。

「不、我绝不会、在这种地方、死去——」

「杀。」

一声致命的号令后,行刑人的身体四分五裂,瘫软在地上,华丽的花瓣与紫红色的裂痕消失不见,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腐烂肉团。

「那一边顺利的话,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位了。」

「恕我冒昧,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可奉告——」

双手背在身后,黑斗篷男子撩动衣摆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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